和场下观战的李十一相比，作为场上紫色方中单妖姬乐芙兰的林枫的确还要比前者能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那种感觉。
所以这一刻不止是因为已经注定要输掉这场训练对抗赛，还有着其他的原因足够让他忍不住牢骚抱怨般地一声无奈哀叹。
真的。
以前有句话叫做“既生瑜何生亮”。
当然这话放在眼下的话题语境当中未必合适，只不过有些东西还真的就是这样。
作为如今新世代职业电竞圈曾经站在而且如今也已经要重回金字塔顶端位置级别的电竞选手，其实无论是林枫自己还是他此刻身旁同调配合的搭档拂晓辰星，本身都应该已经有着足够傲然藐视99%的其他同世代对手。
但……
当这一场训练对抗赛面对着蓝色方的ADC大嘴。
面对着五号操控下的深渊巨口的时候。
那样仿佛女帝般统帅千军万马而从容自若的气势，还有那简直接近摧枯拉朽般无人能敌的万钧威压，都依旧还是会让林枫这样的人感受到一种无可抑制的压力与窒息感。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
是属于上个世代站在了金字塔最顶端的传奇前辈的实力与风采。
林枫丝毫不会有任何怀疑，即便是让现在的小舞姐重新回归职业电竞圈去加入任何一支职业战队，哪怕只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队伍甚至是那种二级赛区的二三流战队，都能够被前者给稳稳带起来有资格杀入S系列世界总决赛甚至能够和如今电竞圈内的任何一支顶级强队一较高下。
光是这一点本身就已经足够吓人。
要知道，如今电竞圈里能够靠着一人扛起大旗带起一整个战队综合实力往上硬生生拔高一个大台阶的，估计就只有像是几位四皇级别的存在，就算是拂晓辰星这样的如今国服第一人都还不够资格办到。
也就是说，即便是退役多年，如今五号的综合实力依旧不会逊色于新世代里的任何一位四皇。
而更加令人心悸的是……
这样的一位小舞姐，甚至都还仅仅只不过是当年那支传奇般的战队里普通的一员。
这样级别的传奇——
当年那支队伍里头，还有四位。
而且其他的任何一位无论实力境界都绝不会比五号来得有半分逊色，二号、四号还有三号，更别提身为队长乃至是上世代电竞圈当之无愧的王者……一号。
那样的五位传奇，构成的那样一支队伍。
是真的会让如今新世代的任何一名再如何优秀的顶尖职业选手或者顶尖职业战队都忍不住心中会生出巨大的沮丧和挫败感，他们这么努力而且已经要冲向金字塔的顶端，但回望上个世代，原来始终有着那么几位高山般的身影依旧从始至终都还在一个让他们只能仰望的高处。
的确……会让人的信心与斗志都很受打击啊。
如果几位前辈如今还愿意回归，即便只是玩票，都或许拿下一届S系列世界总冠军奖杯也不算难事吧？
这样的念头止不住地从李十一的心头生起，让他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挫败的沮丧神情。
这完全可以被理解。
连上个世代的这些前辈都比不过，那他们这些新世代的职业电竞选手打得再如何乒乒乓乓的热闹，或许也只不过是几位前辈眼中的小打小闹吧？
就好像他们LPL赛区这些职业电竞选手梦寐渴求了无数个赛季的世界总冠军，原来如果只要交给几位前辈，或许就能轻松拿下。
那他们这样的努力，似乎也都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意义和价值啊……
看到李十一脸上露出的沮丧神情，一号笑了一下：
“怎么？”
“一场训练赛看下来，反而把你的斗志给看没了？”
语气中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只是带着几分轻松的打趣和揶揄。
李十一被说得脸红了一下，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前辈我……”的确他不得不承认，即便前面是在看着前几场对抗赛的时候看到林枫和拂晓辰星的实力水平发挥，都未必至于到这种份上，可就是看到了五号的一手ADC大嘴还有那份淋漓尽致展现出来的女帝般的统帅指挥能力，真心是让他的信心有些遭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