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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那会是谁(1/2)

车子的颠簸让好仁依稀醒来。

全身乏力的他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反缚,头痛,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很紧张。

想要坐起来,他却又因为不明情况,不敢有贸然的动作。

他听不到周围的人的气息。

他估计对方只有司机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怎么对待,他背后顿时冷飕飕的,万般想着怎么逃脱,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好仁心里一悬,“咻”地坐起来。

车厢空间宽敞,好仁猜测自己被丢在一驾面包车后面拆了座位的车肚子里。

他咬牙往前一撞,车后尾的门一下往上开了,那个逮了他的人一下把他抱了个满怀。

那人脚大力一扫,看不到东西的好仁一下狠摔地上。

脑袋磕在了泥地上,碎石擦破了额头,好仁的头一阵晕眩。

好仁被搬了起来,那人看他老实了,使尽吃奶的力,扯着他走。

好仁被带到了一处地方,被丢在了一张椅子上。

他仰着头,拼命喘着气,紧蹙着眉,企图从晕眩中恢复,不久,被人扳过了脸来。

好仁能感觉到,对方正看着他。

“你……”

好仁打算问他想怎么样,不想,眼上的黑布,突然被扯下了。

好仁一下是蹙眉别脸,末了,待他回过神来,看清自己面前的人,不由得一怔。

是上次那个年轻人。

虽然好仁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文易这头才提醒过他,那头就被年轻人掳来了。

“你想怎么样……”

好仁的眼眸里,是难掩的紧张。

对方看他这样,一时间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又张,手足无措,却什么都没有说。

年轻人干脆站起来,拿来铁链,把好仁的身体捆在椅子上。

好仁这才发现,自己坐的是轮椅,他挣扎想要站起来,不想突然被捂上口鼻,人一受惊,一阵化学味道猛地吸了进去,很快,他的手脚又再瘫软,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他的腰上,手脚,都圈了链子。

药物的作用让他头痛。

他被捆扎在了轮椅上,眼前的一桌烛光让他迷茫。

年轻人就坐在长桌对面,看着他。

好仁不知道他这闹的是哪一出,一时间,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承认,我之前不对。”

年轻人很紧张。

他紧张,好仁更紧张。

好仁怕极了他会不会突然做点什么。

他看好仁完全不动,只看着他,他着急:“我承认……我承认,我之前是不对,是不对的。”

“我不该,不该这样对你的。”

“我应该理解你的难处,我承认我之前很幼稚……”年轻人一股脑在那说着,表情惭愧,更像是自言自语,末了,他欺身,对好仁:“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仁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好仁清楚,这个人的精神有点问题。

他看好仁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笑。

“喜欢吗?”他示意桌面上准备的:“所有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我们的烛光晚餐。”

好仁看向那些食物。

桌子,餐布,摆设,餐具,食物,一切都非常精致用心。

柔和的烛光是整间屋子唯一的照明。

好仁打量四周,没有窗,没有任何其他帮助确认的东西,全都黑漆漆的,看得不真切,根本辨不得自己是在哪。

“喜欢吗?”

“呃?”好仁的视线一下落回到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的脸上,是满足的笑意,自顾自在那:“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满意的。”

好仁看他这样,实在是“噎”不下。

他看着这些食物,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不想,年轻人突然:“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的。”

好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对好仁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是被逼的。”

好仁的眉头微微蹙紧了。

年轻人自言自语一般:“你有你的难处,你不是自愿……”

“哪一方面?”好仁是越发地不解。

那年轻人的话语一顿,末了,对他:“当然是你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

好仁一怔。

“我明白的,我现在真的是知道的!”年轻人此刻显得有些激动了。

“你是因为蒋家现在不行了,所以才决定跟她结婚的嘛!”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自顾自:“你是被逼的,你其实就是希望她可以帮一帮蒋家,才做出这样的牺牲!”

说罢,他又再看着好仁:“上次伤害你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明白过来了,我是不会怪你的!”

好仁一时间,失语了。

他张口,想说不是这样,但是,他意识到自己一旦这样说,会火上浇油,到口的话,噎住了。

“是……对啊。”好仁想罢,改口,点点头,借机对他:“她于蒋家有益,所以,你不要再去找她……”

好仁说到这,没有底气。

因为,他看年轻人直勾勾看着他,他心里直发毛。

年轻人突然又笑。

“我知道的。”年轻人点头。

“但是……”年轻人突然想到:“那个孩子……”

“不是我的!”好仁马上否认。

好仁生怕年轻人会突然因此生出什么想法,还好,年轻人没有质疑,而是听到之后,眼睛一亮。

“那……那只是个交易。”好仁看他这样,马上打蛇随棍:“事实上,是她突然做了单亲妈妈,想要把孩子生下,又想为孩子找个父亲,而我……”

“也需要帮助。”

年轻人这么接话,好仁赶紧点头。

天知道,好仁有多怕年轻人会害了宋婉婷。

年轻人再次点头。

好仁看他这样,在想,或许对方在吃完这顿惊魂的烛光晚餐之后会放走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低头,突然很沉默,不说话。

他不说话,好仁也不敢说话。

好仁一直警惕地看着他。

久了,好仁疲惫,好仁不想理他,想要拆自己身上的链子,突然,听闻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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